一個初學靜坐者的觀感
呂榮光
「信、解、行、證」這四個字是我偶然從一本佛教書籍上看到的,當時覺得很有趣,就這樣被它吸引住了。心中想道;「宗教信仰並不是科學,為什麼也可以證呢?」不過無論怎樣,它在我腦海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干年前,我個人的私生活不甚嚴肅,可算是放任不羈,夜夜笙歌,這種生活形式一直維持至一九七六年左右;那時候感到精神上十分不平衡,每事均提不起多大興趣,工作時又不集中,精神散漫,甚至有少許神經衰弱的病象,每日都在慌慌張張的心情下渡過,夜間又不能安寢。初期靠服食安眠藥,但時日一久,所需份量與日俱增,仍不能安睡,體重直線地下降了二十多磅。
斯時有一位佛教朋友李君,交往多時。李君待我無微不至,當我情緒低落時,給予我鼓勵,使得益甚深;每當他勸解我時,常引用佛學資料,如人生存在社會的意義,因果輪迴,人生真諦等等來開解我,而我亦覺得這些知識,對我重新提起精神很有鼓勵作用。雖然在精神上得到鼓勵,但現實生活裹,我身上的健康問題仍然存在。
從來在偶然的機會下,李君鼓勵我參加行將舉行的靜坐班,謂由 劉銳之導師從台灣返港親自教授講解。李君為使我有信心,略把他自己靜坐的經驗和得益告訴我,因此我以模稜兩可的心情,便參加了金剛乘學會第三十四屆的靜坐班。
我所參加的靜坐課程全部共分七次,每星期一次。初參加時,見講義上印明其得益可於一百日內見效,心中認為他可能是誇大其詞,不免半信半疑,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去試試,每星期巡例去參加講座。靜坐課程是在第四個星期才實行靜坐的實習,第一至三星期是注重教授靜坐的理論,至第五週已把全部課程授畢,第六、七週則是實習,由導師糾正靜坐的姿勢。再由導師綜合各人的錯誤提出來指正。記得第一次試坐時間維持大約十分鐘左右,便感雙腳麻痛,起身之後尚不能步行,於是心中想道:「難道這樣的腳痛便是靜坐後的得益?」但目睹 老師花了那麼多時間心思,對我們諄諄教導和循循善誘,卻又一點費用也不收,其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否他有意虐待我們呢?雖然心中這樣想,但仍下了決心,勉勵自己,為什麼我不利用佛學上的「信、解、行、證」去實行到底呢?
當訓練班結束時,我仍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離開會場,但 劉師傅勉勵我要有恆心,不可一曝十寒,並強調於一百日內便見靜坐之益。故每想起 劉師的苦心教導,在靜坐時腳痛就強忍耐著。幸好 劉師在課程結束後仍留港一段時間,使我有機會繼續接受他的教導。
最初時,覺得仍如前,但在結業後五十天左右,我己感到在睡眠及精神健康上有顯著的增益,不用服食安眠藥亦能安寢。於是對靜坐更生興趣,進而成了生活的一部份。每天一定百忙中抽空靜坐。 劉師傅見我於短時間內有此好成績,欣慰之餘,便囑我把對靜坐的感受寫下來,公諸同好,俾能給予有志於修習靜坐的朋友一點鼓勵。
我從未寫過任何稿件文章,要將靜坐心得寫下;心中自然感到戰戰兢兢。但為了答謝老師的悉心教導,及公開與各位研究,不管寫得好否,仍應儘量將自己的感受記下,乃欣然答應下來。
在此文中,我尚沒資格談及靜坐應如何修習。但以我個人在身體健康上所得的益處而言,則是親身體驗。開始靜坐五十天後,我每天均維持二十至二十五分鐘的靜坐。有空時每天還會作兩次的靜坐,我希望各位能像我一樣,下定恆心去坐。初學時腿部的痛楚是難免,但日子一久,痛楚便日減,到後來便會覺得靜坐是一種享受。現在我身體己恢復正常,精神飽滿,但除了這些進步外,最大的得益乃是在人生處事態度方面,及待人接物等都比未習靜坐前鎮靜及更有信心。
最後我要強調的是:大家修習靜坐,一定要持之以恆,才能得其大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