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甯瑪法源歷史讚頌 蘇聰舍饒渣教主史略
讚頌 敦珠甯波車撰 劉銳之恭譯
說持修究竟達上師心
對度惡業神變得信任
一切教持手中得轉變
蘇聰舍饒渣前致敬禮
蘇聰舍饒渣教主史略
蘇聰舍饒渣,有作蘇聰巴、蘇聰舍饒渣巴,蘇聰巴舍饒渣。七歲於文字已能念能寫,九歲則於寂忿事業,均甚通達。十三歲時決心出離,不商於父,不向母取資量,不晤親友,只帶所念之書,往謁蘇窩車去。同行兩牧羊人,分別獻綠松耳石、及青銅甚多,一辛巴人獻鎧甲,教主只獻狼皮一張而已。蘇視誰厭離輪迴,乃食以酒糟;牧羊人不願食,辛巴人食少許,教主則盡食之。蘇乃留下狼皮鎧甲,餘交還之。問以何姓,因念如說與上師同姓,似不恭敬;乃答我姓是小小之蘇,因此名蘇聰巴。上師知其有福德,乃使之念書,教主亦極有智慧。
教主環境甚窘,每日均將上師施食之食子,泡酒而食之,其艱窘如此。及後上師憐其窮苦,命參加自己之飯團,但卻表示:絕不可分享別人供師之財物,惟有繼續苦行。一日上師手持大碗,行至其處,問爾有飯給我吃乎?教主乃以施食食子所釀之酒以供,師連吃兩碗。問尚有乎?曰尚有一斗。師示:不必再給我,若再以獻,則爾之福報,是西藏最大者矣。
一日在所修持之洞中,發現一蠍,大可充洞。教主乃雙手分持蠍之兩角,分裂為二。曰:使罪惡(藏文蠍與罪惡,是同一字。)各各分別懺悔。分裂既畢,拋掉虛空中,即變成毗盧遮那佛焉。又一日,忽來大螞蟻軍,教主向鄰居,借舂米石杵,所有加以擊斃。鄰居誡以不應造此罪惡。教主乃將所有螞蟻死尸,拋入口中,及噴之出,則悉變成金剛薩埵之形相,在空中飛去,鄰居遂發堅定信心。又曾以普巴杵打在巖石中,流出成就之泉水,至今不絕。
教主修密幻法所得之手印靜慮,於是面見金剛薩埵,並得證十二處明顯盡之成就;故能將身體變化成為地水火風四大,而所見明顯之相,悉是金剛薩埵之自性。由是明、心、法性三者,成為無二無別,且意達窮盡法性地。故於所有地、石、山巖等,皆是無礙;在虛空中,有如鳥之無障礙以飛行,如此遂有四大自在之能力。
教主說:一個月後,當有一個大根器之弟子前來。其後有法相家格西巴紀棠,在某地轉法輪;尋找有智慧之大德,向教主辯論。及至,大德以手指柱曰:是指所諍之事。教主曰:世間自心相續,明相幻現,故有柱之假相;若我依大圓滿自明不偏之義,則柱本無。說畢,乃無礙以緣於柱上,大德認為希有,不再發問。且生信心,遂皈依之。
教主之弟子,有四柱、八樑、十六椽、三十二桁、二大修行者,一大自明者、二平常者、二達古那者、及三無益者,如此甚多。
初,格西聰波渣些,是有智識之大法相家,與德些渣波,同受一施主供養。選派四人往教主處,指責彼是叛教者;及至,見教主反穿皮衣,因問:反穿皮衣,是何教規?教主答:皮革之初,便是如此,並未反過;若說是反過來,恐是爾之教規也。另一人說:我等現應討論佛法義理。教主說:法之自性,是不可說,且是無邊,何有可討論之法哉!左敦卓聲問:爾是否以大圓滿為修行之教規?教主曰:如此我所緣境何在乎?左又問:爾將不是大圓滿之修行者乎?答:而我之境又有如何之散亂乎?左敦不能答。寗敦沙生問:爾之密幻法規矩,一切明顯之境界,是否均是願見佛父母者乎?教主曰:明體之境相,自心相續。又有誰能阻礙之乎?寗敦問:如是將不願意其如此乎?教主曰:為清淨一切眾生不淨幻相之自心相續,誰能造與經續相違之論乎?四人無法再辯,乃曰:如此大乘教規,有義不顛倒之證悟,與解脫無明之善知識,甚難遭遇,今幸己遇,我等要皈依之。但即予皈依,恐不為格西所喜,唯有待至明年,我等應離開不良之辯論者,而與斷輪迴根之瑜伽自在者結伴;因此同下決心,明年皈依,後成為四柱。 四人返格西處,聰波問:爾等已指責蘇聰巴乎?答:無法加以指責。聰波嫉妒之心大發,坐不安席說:蘇聰巴之不良教規。實誤盡無量眾生,我如能殺之,便可成佛。語為教主所聞曰:菩薩戒便是嫉妒心自性之解脫,我等對此種言語,慎不可聽。翌日法會時,破顏微笑,弟子問之,教主答:我輩大乘密宗之密法,依其所以殺而能度之以了生死者,乃密宗之教誡,而為法相家所無;今聰波所說,如此大法相家,意盡邊際,亦是我輩之教誡也。
教主為善逝蘇窩車之心子,其成就極為師所贊許,已詳前章,於此不贅。教主希有殊勝之神變甚多,亦不縷述。
教主住鬍鬚崖裡,閉關修行二十四年,足不出戶,希望一直修至成虹光身。在此二十四年中,只有必須出戶者,二次而已。關於第一次之原因:是無益處者三人,未有良好以保護佛法:果渣叉以為方法與道軌後面,須要母續,因此便往謁見貴俱巴。密松汪星以為如佛之中圍顯現時,即須要後行瑜伽,因此便往謁見森巴嚴巴。果聰汪愛以為本道宗派後面,亦須現量,因此便往謁見班嘉達聰。蓋彼等不知密宗心要:是方法與道軌,兼而有之;而且有母續之自性。中圍是從自性地發出,若須後行瑜伽,則有如眼睛是從頸窩彎生長之笑話,令人齒冷。現量是語之宗派,本道是隨之顯現者。可惜彼等不明此理,因此要出關房。
當教主已閉關到第十四年時,即鄰居者,亦無法到其面前,一日,鄰居以不看見炊煙,及其聲音;慮或抱恙,非觀察不可,因往探視之。至則見教主之面上鼻上身上,均是蛛絲及灰塵;鄰人以為示寂,乃大聲痛哭,教主聞之,意解脫而出定曰:爾如非驚哭,不至使我次序錯亂,則我即身當可成就;今若此,我將要再轉一生矣。其後薩迦羅青,即是其所轉世也。然而教主此一生中,是窮盡法性之蘊,僅只仍有些微塵不淨之標幟耳。
後來教主將示寂,眾弟子請其娶妻生子,以延嗣續。教主知其弟子左沙摩,可以孕育化身轉世活佛,乃向其兄達德佐沙商取。其後密主金剛手,入左胎中,誕生一子,名蘇釋迦星嘰,具足三十二相,並具八十種隨形好。
教主六十一歲,在鬍鬚崖中,光蘊、聲音,大地震動,到金剛法界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