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法體
迎接法體
羅啟安
我們在一月十七日到達嘉德滿都時,已聽到 師祖敦珠甯波車的法體, 或將於廿二日到達, 二十日朝禮 佛母時,承示乘載 法體的專機於廿二日下午到達,將會由大象 負荷進廟,屆時沿途禁止行車,所有人都要隨著大象,步行至廟,但體諒 劉上師年事已高,已安排 上師、師母及陳寶芳師姊乘車前往。
一月廿二日,下午三時,我們一行十五人,包括 上師、師母、陳寶芳、鍾棣湘、 蘇麗嫦、朱文進、楊東賢、楊焄暉、何雪霞、陳貴枝、余星富、陳國林、麥達成、王棣儀 和我,前往機場,三時廿五分到達,已見到有不少迎接法體的人士, 喇嘛、藏民與西人,攜著哈達、藏香或相機,三五成群的聚集在機場外。
飛機延遲降落,而 法體將從另一邊閘口出來,不久果然,只見漫山人群,都是 朝著機場另一閘口進發。這時,閘口已聚集了過千人,我們恐怕待會難以照應,便請師母 與寶芳師姊先回車上。
接 法體的人士,對喇嘛都很禮讓,紛紛將閘前較空的位置讓出,有些喇嘛 認識 上師,又請他站在上首,還送了兩個有 師祖法照的襟花。這時,我們 都披上法衣,捧著哈達,在煙火裊繞之間,靜靜的等著。準備 運送 法體的大象,在象奴的指引下,已緩緩來到。大象約兩人高,週身文飾,背 上負著的寶座,圍了錦帳,座上有一個金光閃閃,有如廟頂的寶蓋,旁邊有人 打了一把黃傘。隨著大象的步伐,人潮紛紛讓路。
晚上七時,閘口軍警讓祖廟的委員們進了禁區,顯示 法體快將抵達, 都渾忘了站了兩個多小時的疲勞與虔誠的期待。
七時三十分,我們看到閘後十多個人,肩抬著紅藍色的錦盒,錦盒約兩呎高, 兩呎深,三呎闊,我們都知道錦盒內安放的是 甯波車的法體,都不覺有些波 動,這時,閘口張開,象奴指令大象跪下,以便將 法體移上象背, 師父也不怕危險, 幫手抬著 法體,但 法體還是移不上。
文進、東賢和我 跟守閘的軍警說情,說 師父在閘外太危險了,請放他進內,附近的西人與喇嘛也 幫著說話,那軍警意動,讓之進去,好個東賢,也跟著竄了進去。
我們在閘外只見 師父跟仙藩甯波車見了面,又見錦盒始終都上不了象背, 俄而沈寂了一會,一輛吉普車駛進,不一會,閘門重開,大象首先出來,然後 師父、東賢等一群人扶著吉普車,滿眶晶盈的從閘後出來,原來車子承運了 法體,而將法照放進象背寶座,象徵著 師祖座駕。
八時多了, 師父、師母等乘著車,各師兄弟則步行跟著大象, 由於交通警協調車輛的流量,我們為追上大隊,不久便與車子分開了。
是夜為農曆十二月十五日,月光皎潔,照著大象,及跟著象背低首捧香, 緩緩而行的數千信眾。我們漸漸越過大隊,再次看到大象,只見象前有一隊小喇嘛儀仗 ,象後的吉普車有十多人扶著車旁而行,外圍又有十多人緊貼著,爭取接替 的機會;很多人將哈達拋上象背及車頂,像是蓋上一層雪花。
大白塔與機場約距離五分鐘的車程,沿機場公路往右轉,經過小市集, 接著通往就是。早一天,整條路都掛上各色的橫額,還矗立了兩個紅綢的 牌坊,一個在接近大白塔區,另一個就在祖廟牌樓之外。
這晚,我們步行了約四十分鐘,才到達祖廟外的牌坊,到達時人群 已擠得水洩不通,我們幾經辛苦,才擠進牌樓甬道,才到掛滿閃亮燈泡的祖廟,這時, 正門大開,讓 法體進廟,門外列著一排執事,推擋著湧進的人群, 法體進廟後, 執事退到門後,大門一步一步的關上,我和文進不顧一切的闖過去,大門迅 即合攏,我倆已闖進去了。
法體就放在兩排聖像間的高座上,對面放了一張長沙發,坐上 佛母及 仙藩甯波車,在沙發兩旁,各放了一條長座,廟內約有三十人左右,除 佛 母眷屬及僕人外,大都是執事的喇嘛。東賢亦闖進了來,我們隨著喇嘛向法體頂禮, 獻哈達及向 佛母問安。
我們向 佛母稟告 師父未及進來,詩靈便將三朵襟花交來,說戴了這個, 守門的便准進來,轉過正門,見著 師父,大家便一同進廟。
大伙兒隨著 師父頂禮 法體及 佛母後,便有喇嘛請 師父上座, 又安排了我們的座位,法會便開始了,不一會,大概是十時吧,小喇嘛送上酥油茶及食 子,我們大都很饑渴了,匆匆的喝了茶。法會在十時半圓滿,我們雖然身體疲累, 但還都精神充足地,攜著難忘的回憶,驅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