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進
刊載於金剛乘季刊第四十七期
前言
師祖 敦珠寗波車為西藏寗瑪巴(紅教)之最高領袖,曾居印度噶林邦,尼泊爾嘉德滿都,法國博都,以其利生度眾的悲願,不僅於此三處教導無數弟子。也樹立閉關中心,造就專修人才,其學問修養,寫成法要二十五鉅冊,以行世。雖全力於西方以弘揚,而將漢地度生弘法之重責託付 上師,而認為「過去生中之願力,及彼此之因緣」故將傳承僅傳予 上師一人。
前年(外元一九八七年)元月十七日, 師祖於法國博都示寂。然其悲憫甚深於娑婆有情,留下法體以饒益。經過兩年時間, 佛母於嘉德滿都內,白塔附近擴建塔廟,終於完成。於是 法王法體遂於今年(一九八九年)元月運回嘉德滿都,莊嚴奉安入廟。參加此一勝會,本會同人到者不多,特將所見所聞簡括書之,以告各會師兄。
機場恭候法體聖駕
一月廿二日尼泊爾下午三時許, 上師親率由香港、台灣、馬來西亞等地,第一批抵達尼國弟子十六人,自國賓飯店前往國際機場恭迎法體,當時機場內外皆已滿佈不同地區前來的虔誠信徒,以本地人佔大多數,有穿著不同格式僧服的東、西方僧侶和喇嘛,及一些西方信眾和記者等。
等了一個多鐘頭,仍未獲任何消息,陳貴枝、何雪霞二位師姊與英語不太靈光的尼國人溝通,得到兩個印有 法王法照的襟章,乃尼泊爾迎駕委員會所做,對機場出入甚有幫助。
法體轉移降落出口
在下午四時多,人潮突然離開,據知載運法體的座機改在空軍基地下降。此基地位於機場西方, 上師吩咐召回各弟子驅車前往,為了爭取時間,事先已指示楊焄暉和楊東賢兩位師兄隨人群步行前往。
兩旁群眾愈擠愈多,靠近基地鐵門的一些比較年長的僧侶,手持藏香等候,又來了一群年青的僧侶,頭戴黃色的半月帽,手持樂器,靜候左旁。
我隨即回來迎接 上師,引導到機場出口處,外國記者一見 上師到來,即來攝影,貴枝、雪霞也拿出 法王與 上師之標誌旗,以供記者、攝影師拍照;同時各地到達迎接之喇嘛亦一一與 上師握手寒暄,交換名片,其他小喇嘛竊竊私語:「 敦珠寗波車之傳承弟子漢地導師 劉上師及其弘法中心(金剛乘學會)弟子亦前來迎接法體。」不久,有一隻大象緩步而來,抵達基地門前時,已近黃昏。象身上披有彩衣,背上架一寶座,座頂四方圍以白布,座後有人一手持法幢,大象於鐵門屈膝而跪,等候法體登於背上寶座。
直至紅日半山,基地鐵門首度開啟,工作人員步上機場跑道,大家都感到法體將要出現了。此時, 上師在右旁最前排恭候,裝著法體的寶箱由工作人員抬著,沿小路緩緩而來,年輕的樂師亦紛紛奏起迎接的樂章。
法體奉安 祖師廟
當鐵門再度打開時,守衛的僧侶們,再也抵擋不了情緒高漲的群眾,紛紛擠至,敬獻哈達。守衛與警察極力維持秩序,但仍有人奮不顧身地向前攀緣,以能觸摸到法體的寶箱為幸, 上師亦數度以手參加抬舉,後來由於人潮過於擁擠,乃將法體迎回基地, 上師亦進入基地內,隨即仙藩寗波車出與 上師會見後,是時法體無法送上象背,改乘吉普車, 上師遂扶著該車緩緩步出。眾師兄弟遂將 師父接上小巴士開往廟去;由於交通過於阻塞,啟安、東賢、麗嫦三位師兄與我皆先徒步往廟。
尼國馬路只有雙線道,當天晚上連人行道上都擠滿人潮,信徒手中都一手持藏香,一手持哈達,盡量趨向法體以獻。因此段路上大多沒有路燈,非常漆黑,不時有人蹲下找遺失的遺物,曾聞尼國路上遍地「黃金」,大家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顧著把眼光投注於吉普車上的法體寶箱上,行約一小時才到廟的正門入口。
法體入廟安座
歷經千辛萬苦才抵達廟門,廟前方入口處有四大天王像,此時法體正由吉普車裡奉迎而出,送入廟內,這裡燈火通明,可以清楚看到裝法體的四方彩盒,盒上堆滿哈達,進入廟內,啟安師兄與我亦隨眾衝入,廟前後兩門都有精壯守衛把關,把不相干的群眾驅出。法體始能送入佛塔前的高台上,佛母與佛女們已在此等候多時。由於交通阻塞, 上師之巴士尚未到達,仙藩寗波車立即指示移喜叫東賢去迎請 上師進入廟內。 當 上師進入廟內禮見佛母後,隨即上座,共修祈禱法會,經過一個多小時,法會圓滿,此時已晚上九時多了。每個人都面露倦意,這真是體力與信心的一大考驗,此次迎接法體始告順利圓滿。
後記
此行嘉德滿都朝聖時日裡,親身所經歷的殊勝事蹟實是不勝枚舉,故每覺 法王對我們這般再傳弟子的加持未曾間斷,照顧、眷憫亦未曾有一絲之捨離。心裡感動不已,實是我們的福報,能追隨 上師(漢地導師)的教誨,方有今日的殊勝。亦是所有學會同學所當珍惜的「真正的佛法,實在的清淨傳承,明白的蓮師代表」如此因緣、福報,真是百千萬劫所難遭遇。誠如 佛母的開示:「只要你們能夠嚴守對 上師的清淨三昧耶,那麼 法王與 劉上師及我們都是一家人,將同在一個壇城直至成佛。」有此加持與保證,實是所有學會同學所當慶幸,能親臨朝聖的師兄們更是不虛此行。
同時 上師以法王傳承心子的身份,雖隨時隨處能與 法王相應、溝通,但仍不以年老為慮,不辭辛勞,堅持親臨機場迎接法體,感動 佛母而特別安排小型巴士接送,這些都足以讓我們這班做弟子事師的最佳榜樣,於是仙藩寗波車亦如是說:「 劉上師對 法王的專一承事、恭敬,以及金剛乘學會弟子對 劉上師的恭敬,實是此時末法所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