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妙吉祥真實名經 附緣起

聖妙吉祥真實名經 附緣起

劉銳之

憶民國六十二年, 上師法駕駐港, 銳之曾發弘願,將藏文經典譯成漢文,以利漢人後學。當時啓請介紹精通漢文之西藏學者為師,俾得隨之學習。

師思索良久,難得其人。旋示知前人所譯「聖妙吉祥真實名經」譯得甚佳,可以參考,回家找得,當以給汝。

越兩年朝 師於尼泊爾之嘉德滿都,謁見之餘,示及從印度之噶林邦等處,遷至此間。輾轉播遷,真實名經,迄未尋獲,可見師心於此事時刻未忘也。

日昨突奉 上師今年一月十六日自巴黎來諭,原信及復信是英文版,略示:「現附有梵、藏、漢文的「聖妙吉祥真實名經」乙本。此書甚為稀有,若你認為那漢文譯法是好的,你便可以刊登出來。」

「明天我便會離開巴黎回嘉德滿都。很對不起,我不能來香港與你們會面。但無論如何,我肯定我們一定再能見面的。請你轉達我給你弟子們的祝福。」 「我會在尼泊爾再寫信給你的。」等諭。

讀此可知常為 恩師之所護念,獨惜行能無似,藏文更學而無成,如此朽木之不可雕,真汗顏無地矣。

謹遵 師命,分期登於本刊,使 上師之恩澤,普遍覃施,同霑法益。

文化沙漠中弘揚佛救文化之李世華居士

文化沙漠中弘揚佛救文化之李世華居士

劉銳之

香港自割讓後,百數十年,此地居民,競趨洋化,洋場十里,已無祖國風光,識者憂之,譏為「文化沙漠」。其於宗教,則惟洋教是尚,即有奉佛教者,亦祇祈福而已;今乃有於文化沙漠中,獨弘揚佛教文化者,伊何人哉?李世華居士是也。

三十年前,余違難香港,得友人之介,與之認識;約隔日至其辦公室,為之解說般若心經,乃盡所知以告。並召之曰︰「佛教是宗教,其宗教之色彩固濃,此為與一切宗教共者。但佛教之文化色彩更濃,共教義有適應世間之世俗諦,復有超越世間之勝義諦,且說有說空而外,更有說中道之中觀。而所供奉之菩薩,文殊是表示智慧,觀音是表示慈悲,身上所飾之莊嚴,亦各有所表義,如五佛冠表五佛智,耳環瓔珞等六種飾物,表六波羅蜜,皆令人見而起敬,向其密意探求。乃不知者謂為迷信,更有謂為崇拜偶像,真可惜哉。」世華憬然曰:「如此高深之佛教文化,知之者稀,即佛教徒亦多不了了,當此末法,更應加以弘揚,我等之責任也」。從此遂引為己任,且約有應致力者,幸相告焉。

旋得 屈上師文六映光 函示︰陳健民師兄掩關北印多年,常有著作面世,但生活頗困。乃以告世華,遂供養齋糧,數年無缺。並先後出資為印行密宗灌頂論、曲肱齋讚頌集、曲肱齋文集等,字鉅而線裝,封面底必彩錦,書名題簽,非篆即隸。及印曲肱齋短笛集,又須覓漢畫師為之選繪,世華均一一遵辦,訪畫師為之著筆,捐款倡印。

民國四十六年,張澄基博士從美利堅返國,道過香江。余偕世華為欲迎請 貢噶上師蒞港弘法,聘書方發,圓寂之耗隨傳。得健民兄之函介,知澄基兄事 貢師有年,得大手印之精髓,乃招待請開示焉。澄基兄以年來弘化美國,常有人請開列閱讀佛經之書目,但介紹多種,將不勝其繁;而從未有將佛教之教理行果,依次陳述,由淺入深,彙成一書者。以視外教之聖經,異常普及,相去甚遠。乃發起編纂佛教聖經,使人手一篇,從文化而開示悟入也。世華聞而大悅,首為之倡,並約馮公夏、吳悟達、奚玉書諸君共為檀越。聘羅時憲教授主其事,江妙吉祥女士、邢肅芝光生及余為編纂;謝卓如、張沙鷗君主文書,撥堅道祖屋一層,以為編纂之所。如是將及三年,編成付印,及至面世,又經數年,此中謠諑盛興,竟有詆為割裂佛經,必受惡報。同願有藉而退出,亦有因是而括囊,功將敗於垂成。世華矢志不渝,獨力以竣其事,「佛經選要」一書,始得完成,然由編而印,所費亦不資矣。

民國四十四年間,得陸無為道兄之推介,承 貢噶上師之攝受,賜與四級遙灌,並示教誡,如是遵以修持。迨晤澄基兄,認為未經親近承事,便無口訣可依,即使精進用功,亦將事倍而功半。必須再事參訪,世華見義勇為,資助一切,俾能親禮 敦珠甯波車足,蒙賜甯瑪巴教傳巖傳兩派之傳承,開示大幻化網續之導引法,譯成漢交,因於編譯後記中,略述所得,名為「天竺十得」如下:

一、得一貫之導引(以前未有如此一氣呵成之譯述)

二、得兩派之傳承

三、得主要之三根本(謂 上師本尊護法)

四、得握要之儀軌

五、得詳盡之教授

六、得心要之口訣

七、得經驗之印證

八、得祖師之傳記(惜不甚多)

九、得合法之地位(指傳承表)

十、得廣博之法論

如上所陳,實非世華之力不及此也。返港而後,於是對於大幻化網導引法,常作開示;且將西藏密宗靜坐法,免費普傳,多年來於香港、臺灣,舉辦已達五十屆,從學已數千人。世華復常於旅遊歐洲美國之便,取人所長,計劃製成錄音帶、及錄影帶,躬親其事,訪問研求,認為可以重複播放,能收普及之功。並常計劃組設圖書館,除廣設佛教圖書,以供閱覽;復多辦傳播媒體,從事弘揚。乃事未成就,遽貧志而順無常,豈不惜哉!

彼不獨於弘揚佛教交化為然也,於保全佛教文化,尤具熱心;吾 師敦珠甯波車之賜以德格版藏文甘珠爾全套,精本也,認為應予寶存。乃親訪研求「微粒非林」之印製,約馮麗萍主其事,分製兩套,一以餽送紐約佛教研究院沈院長家楨,一以珍存,其用心如此。余常以出錢、出力、出心,後後勝於前前,以詔從學諸弟子,認為發菩提心之具體行相,蓋有惑於世華兄而言也。

今者金剛乘學會,已擴展至臺灣之臺北、臺中、高雄,分設三會,會供、布薩之法會,港臺兩地,參加者凡百數十人。且印行金剛乘季刊,於無上密宗法之基本常識,以顯淺方式,發前人之所未發,印行五千份,贈閱以資普及。復整編金剛乘全集出版,提要說明,裝璜精美,美化無上密法之法要,如是無上密乘之文化,將稍弘揚,其亦有感於世華兄之弘願而成,極盼乘願再來,助我弘利。

金剛乘季刊合訂本第二輯序

金剛乘季刊合訂本第二輯序

劉銳之

密法本為眾生之自密,一般學密信徒,皆認為須守秘密,不可公開,故法典祇能密相傳鈔,深藏不露,密宗十四根本墮之第七條,有非機不說之誡,固應遵守。銳之稚齡學密,民國十五年起,由瑜伽密,而無上瑜伽密。以少有法典可稽,惟有輾轉借抄,蠅頭小字以利珍藏,如是二十餘年,褎然成帙,其艱苦可想矣。

民四十八年春,承事 敦珠法王,蒙賜傳承表三,飭為攝受徒眾。並以聖教危難,佛國凌夷,非廣為弘揚,不堪設想。受命而後,因念非機之與當機,不應說之與應說,說法者應自作衡量,而開許之權,則又未敢專擅。故於大幻化網導引法之准閱讀,七支靜坐法之准普傳,甚至金剛乘全集之准出版等,不獨面許,更要有見諸文字者。

十年前來台灣學藏又,旋於台北、台中、高雄,先後成立學會。如是從游者眾,詢問密法者亦日多;且有於基本常識,亦不了知,瞎煉盲修,貽人笑柄。不得已乃創印金剛乘季刊,三月一期,免費贈閱,凡五千份,讀者得益不少。至第十二期出版,以便於翻閱故,紛以製成合訂本為請,此第一輯所由來也。

光陰迅速,又已三年,第二輯合訂本,亦照出版。憶及前事,作此弁言,說者宜加珍重。是為序。

金剛乘季刊合訂本第一輯序

金剛乘季刊合訂本第一輯序

劉銳之

廿二年前,承事 敦珠甯波車,既得傳授大幻化網(那也東初)之教誡,及開示導引法,迨屆圓滿,蒙賜教傳巖傳兩派傳承表,飭代表受徒眾,以廣弘揚,當時以「自事未明」,乞假以時日,師以聖教危難,為之闇然。

歸來後,勵志修持,期副 師願,然「人之患在為人師」,自願無能,常以兢兢業業,以求寡過。

七年前朝 師於尼泊爾之嘉德滿都,蒙以「甯瑪十萬續」見賜,此殆甯瑪巴之精要法寶,非外人所能見;故釋法尊、呂澂等對甯瑪巴無法贊以一詞。此續於數百年由耶那寧巴尊者,加以彙集;令師乃編輯而印行之,從此無上密乘,津梁有自矣。

自願不識藏文,如入寶山,無從取得。乃年逾六十,為就學藏文故,多在台灣:以此因緣,遂普傳西藏密宗靜坐法,從學者已超過二千餘人。並在台北、台中、高雄三處,分設金剛乘學會,接眾不少。惟無上密自元、明、清三朝,均祇在宮闈崇奉,民間絕少流傳。民國以來,始稍普及,然頻年喪亂,弘播不多,故學密同人,常有欲讀無書之苦,各會諸子,時以密法為問,因選其淺易而不須保密者,分別公開,故有季刊之印行,每期五千份,免費贈閱,以資弘揚。瞬已三年,已出版十二期矣,乃合訂之。

孔夫子曰:「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余何所成哉?本刊之編輯校對,林崇安、鍾棣湘為之。分寄數千份,鍾棣湘、司徒卓才、黃銘錫、蔡影輝、張廖貴斌、葉娟美等為之。印刷費及郵費之支付,其數頗鉅,則香港金剛乘學會呂榮光,獨肩重任,而港台各學會諸弟子,按期分負其責,而外界之助印者,亦紛至沓來,金錢之資助固多,精神之支持,更為銘感。若周樑生、周楊育芳,自創升至現在,均報效印工。故此季刊及合訂本,實賴眾力,余何所成哉?殆一事無成,因人成事而已!

無死生命精華灌頂開示

無死生命精華灌頂開示

2002/1/1突西甯波車主講 黃毅英譯漢

首先,要開示的是今天灌頂的法緣,本法屬於無死生命精華的一部份。舊譯派分為教傳、巖傳、極近傳承三者。本法屬於巖傳法。由舒囊南嘉多傑於廿一歲在登龍之地取巖。他被授記為此法的主要保持者。後傳於敦珠法王。此中有廣中略,今傳授者為長壽之部份。

在受法之前應有正見:受法之時當觀想上師(突西甯波車)即為金剛持與敦珠法王無別。巖取者授記,若接受此灌頂,最起碼享有七十八歲高壽,然要得此法,先須求法,求法之項目分二,一為皈依,二為發心。

皈依為皈依三寶,此為行人與非行人之別。皈依當具誠信為至要,境之主尊為無量壽佛,以三根本圍繞之如樹皈依境。亦非只一己皈依者,乃領導一切眾生作皈依。

發心為大小乘之別:在於發心之大小。簡言之,非只謂要離苦得樂,或下世得人身,亦應領導一切如母有情至常樂,亦即證悟,亦即無量壽佛土。當受灌頂時應如是思維。

其戒為皈依後,不臧害眾生。發心後,盡力利他。如是前行圓滿。

及乎正行,自身觀成馬頭金剛,心間五色蘊中為長壽佛父母,其心中為軍荼尼母,右持鉞刀左持顱器,其密輪生法宮上有一日輪,上有紅些字,以哈、里、利、沙四咒字圍繞。如是三處向十方放光,召請無量壽佛,供養得加持,無量壽佛身化光入頂,語化光入喉、意化光入心。

之後為身、語、意、功德、事業灌頂。自己身、語、意、功德、事業即與無量壽佛之身、語、意、功德、事業無別。身灌頂後一切身垢障即淨除,得身加持。餘四亦如是。

最後,一切與無量壽佛無別,當堅信此。要之,最重要為心意之法灌頂,亦即具誠信,堅信此︵與無量壽佛無別︶,如是即得加持。

五灌頂後為三根本之印灌頂,即凡夫心為三根本所封印。

最後為法身灌頂,融入住於本然,今稍入定,入於上師之心意中,如是灌頂圓滿。

今為教誠:如此偉大廟宇之落成表徵佛之覺悟大行。有謂 敦珠法王為蓮師使者,又謂蓮師代表。他實為蓮師無二。以其大行,不少如此大廟一一落成,此仗敦法王之大願大行故,此等大行,一早為蓮師所授記。

佛父為上師之父份,佛母為母份,故兩者實無二。以此之故,大圓滿廟實亦為 佛母、仙藩甯波車、佛女、劉上師加持之結果,又得弟子恆持之合作,而大圓滿廟之落成正開啟了佛法繼續弘開之另一階段。而要成就此一階段,弟子和諧為至要。

而和諧也者,乃一切人之心、意、願集中在一點,如此無事不辦,否則一事無成。

於今亦有攜有子女者,父母應教導子女,將如此弘法大行傳與下一代。

次為祝願,個人於此聚集而成團體,此團體為修法故。所謂修法是將佛法實踐。當中有些有幸曾遇法王或劉上師者,當將佛法實踐為至要;亦有新加入者,亦可從黎上師處得法,日後亦可多邀請仙藩甯波車蒞臨灌頂傳法。亦當常依佛母佛女受教。而修法也者,非只為受灌頂,而是將教法實踐。所謂法者:是轉變自身、語、意。釋尊自身亦如是轉變,一點一滴積集資糧乃至成佛。

簡言之,就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惡即生苦,故當離之,善能生樂,故應奉行,縱小如昆蟲亦莫害之。

何以眾生仍受害呢?乃其希望與行為互相矛盾之故。試觀日常行為,坐車坐船等,這些行為能帶來快樂嗎?非也。皆非快樂之道。當厭離苦之過患。以此故,當修持。

以蓮師之慈悲,佛法弘揚於印藏及本地。最重要為轉變自心,身之行為轉為正面,語亦變為正面,意之轉變為至要。即為除貪瞋痴,轉自心、發大悲心與菩提心。此為今生及眾多未來世快樂之道。

如佛母首天之開示,其視眾弟子如子女,彼此關係與父母與子女之親,應感謝之。其不只繼續 法王之大行,並修建了噶林邦、嘉德滿都及本廟之眾多寺廟,故當緊記其慈悲實與敦法王無別。其願不只是建廟,而是透過這些廟,敦珠新寶藏得以弘揚與修持。而所有弟子能得和諧,以報其恩故,當修法、受新寶藏之法,保持和諧及支持廟之發展。

不少上師曾來台灣,吾即第一次,此乃應佛母之邀故。皆因佛母與敦珠法王無二,故此七十八歲之老僧到此,請聽吾一言,此為吾之忠告。凡夫色身可壞,而求長壽,有三要點。

首、見破損佛像、佛塔、佛經當修補之。保護生命,多放生。小乘於三個條件滿足時可有限度食肉︵三淨肉︶,大乘當是遮止的。縱不能即時茹素,亦當盡量減少,至一日能完全吃素。

次,蓮師亦有喝酒,但其能將酒轉成甘露。吾輩不能將酒轉成甘露,故應戒此傷害身體之酒精飲品。縱不能即時戒掉亦應有節制。

三、在公眾場所裏,吾亦曾見人抽煙。蓮師曾告誡其弟子勿吸煙,故應減少直至戒掉。此等亦為敦珠法王所禁戒者,亦為一切長壽法之戒。故當實踐之,作為此灌頂之戒條。

縱不能即時行之,當逐步減少使此等不至於成為生活的重要部份,直至最終戒除。

亦須對縱有破損之佛像恭敬,並修補之,對眾生慈愛,多作放生。

大眾若對此老人之言不悅,敬請原諒。然亦覺亦有其意義者,當思維實踐之,並緊記之。

經旛飄揚

經旛飄揚

豎立經旛以期好運,乃西藏遊牧民族數千年不變習俗之一。而其義已漸由軍事轉為宗教性。

經旛為軍事之原意,可從其藏名﹁盧達﹂中知之。﹁盧﹂義為召集牧民移往新草,古時即有召集軍隊之意。古文獻所見之旛實為軍旗也。經旛飄揚轉為宗教性,始於苯教傳統,其設計亦漸改變。有些於四角為虎、雪山獅、金翅鳥與龍,中央為馬,圍繞之者,為苯咒及誦文,曰:﹁願吉祥之馬奔快、增長命力、威權、如意、財寶、健康等。﹂

於布上書咒,將之變得具宗教性,可索至苯教結集,無暇之﹁雍龍藏馬象雄﹂,中云若咒以五色絲裹之,於山上高懸,見之者必有好運並得解脫。若將如此裹之咒懸於幢頂,向之祈禱敬禮,並獻珍寶,以此傳統,一切滿願。此苯咒之解則詳別處。

咒之護持可見如下一事。時佛於三十三天,坐於平石上,其石白如其衣。諸天之王,帝釋天前來頂禮,而白佛言,以其三十三天諸天,為非天王毘芝陀羅所敗,問佛當如何作。佛令憶念勝利幢頂鬘咒,並云此咒受於無減如來處,並曾授與眾弟子。佛續言,得此咒已,無有須臾懼者,故命帝釋天,持此咒乃必得勝。

不少祖師曾為除障之尊﹁幢天﹂(Dra-Lha)造頌,豎﹁幢天﹂之幢,能令佛法興隆,並利一切有情,尤其修該儀軌者。於古﹁幢天﹂故事,諸天正受用須彌山麓所長如意寶樹之果,以其根於非天處故,爭辯亦有樹果之份,戰爭遂起。帝釋天乃朝金剛手求助,金剛手遂著其請﹁幢天﹂兄弟助,大海中九大兵器與九大尊即現。敬禮此等本尊故,帝釋天乃大敗諸非天。

藏旛有多種,如﹁打頂﹂為長繩繫旗平展於樹或屋間,及﹁頂陳﹂為窄旗懸於高樁上。

藏旛可為藍、白、紅、綠、黃任一色,分表空、風、火、水及地。若配五行,藍為水、綠為木、紅火、白金。亦有按自五行懸旗者。︵譯者按:原文並無說黃,然按漢土五行理論,黃色理應表土,原文漏述,可能手民之誤也。

︶  經旛之豎應於星期日、一、三、四、五等吉祥日,乃按藏曆所言各曜星之吉祥相位諸日。下表為按﹁白藍水晶﹂一經所載豎旛不宜諸日之例。此等日中,凶氣熾盛故。

月份  123456789

白月日 741741741

黑月日 

月結  ––––––

各階層人士均豎經旛,而於殊勝日如藏曆年初三、婚嫁、官方活動等必豎。於紛擾及病時亦豎之,以加強回遮惡運。

於西藏某些地區,婚嫁時,賓客齊集新郎家屋頂,作新娘摸經旛之儀式。該等經旛即懸於左近護法殿中,並焚香獻供,於該時起,新娘即成新家庭之成員。於婚後首年,新娘歸寧,作上儀式,表離開舊有之家庭。

經旛亦可用作保護商旅。於乘船渡河前,於儀式中以旗繫於船頭馬形物上,誦經並向諸神獻香及穀物。渡河即安全。

經旛儀式本為今生之利,然宗教性漸強,進而為來世之利及由世間轉為出世間之成就。縱儀式內容所變甚少,其內義則趨於出世法,內含苯教與佛法各表義。

密法淺說緒言

密法淺說緒言

劉銳之

密宗是即身成佛的法,可惜於我中華的漢土,輸入較遲。直至唐元宗時,始有金剛智、善無畏、不空三藏,挾密法從印度來。所謂開元三大士。這與後漢明帝遣中郎將蔡愔等十八人,前赴天竺求法,相差約千餘年。從此不久,又遇佛法三武之厄的唐武宗,毀壞佛教。於是密法同受魔劫。所僥倖的是不空三藏的弟子惠果法師,將瑜伽密傳給從日本來求法的空海和尚,所以瑜伽密在日本非常弘揚。 高野山的道場,至今仍很興盛,世人所稱為「東密」是也。

密法分為四部,次第是作密、修密、瑜伽密。這三種稱為下三部密。瑜伽密是下三部密的最高者,修持三世,然後能成佛。第四部是無上瑜伽密,即身成佛的法門,開元三大士,未及傳授,甚為可惜。

唐朝過後便是宋朝,這時雖有施護諸法師,譯出無上瑜伽密的經典,而尚無弘傳無上瑜伽密的紀述。

西藏卻以與印度鄰近的關係,自國王松真剛布奉持密法而後,教法大行,及至無上瑜伽密甯瑪巴的祖師蓮花生大士入藏而後,大事弘揚。即身成就者不少,這時約在我們唐太宗以後,也與開元差不多。

漢土的密法,宋朝依然黯淡,直至元朝,以蒙古人入主中華,而蒙古鄰近西藏,因亦接受密法,還聘了八思巴(密勒祖師的徒孫嘉瑪巴斯)當國師,無上瑜伽密法開始傳入,大乘要道密集這本書,就是那時編印的。惟是仍然不大普及。

元朝過後,朱元璋因為窮困非常,出家皇覺寺,在準提菩薩(修密的菩薩)座下,恭敬祈禱,到後來他當了明朝皇帝,竟然禁止密宗,祇在宮闈供奉。清朝以滿洲人入主中華,滿洲也鄰近西藏,亦崇奉密宗,如清世宗(雍正)以他的太子宮捐獻,以為喇嘛居所,即所謂雍和宮是也。但也祇是宮闈供奉,民間不許流傳的。

中華民國成立而後,密法公開,白普仁尊者弘揚於前,多傑覺拔尊者普及於後。但在六十多年當中,久經戰亂,甚少安定的日子,故對於密法之弘布,大受障礙。既無政府提倡譯述,又以社會動盪,傳譯和介紹者不多,歷年學密行人不是莫測高深,就是望洋興歎,無可奈何。

銳之從十五歲,皈依多傑覺拔尊者,隨而親近承事福金喇嘛、諾那呼圖克圖,後受貢噶上師遙灌及承事吐登利嘛喇嘛、屈映光上師。更於廿年前,遄赴印度之噶林邦,親承寧瑪巴法王 敦珠甯波車,蒙賜教傳岩傳兩派傳承,並將無上瑜伽密法,傾囊傳授。這樣積五十餘年之經驗,諸尊師長之教導,故於密法,略有所知。

前年於高雄掩關時,曾得台中弟子申請,以於密法所知不多,乞為開示。去年言返香港,港中弟子亦作這樣的請求。於是擬出密法淺說若干篇,列舉各篇章節,以備他日講述,由彼輩紀錄成書,以公於世,使學密者,有所認識,乃記其緣起如是。

歡宴格賴、明珠佛爺瑣記

歡宴格賴、明珠佛爺瑣記

柯 萬 成

一九七九年四月八日晚上,是金剛乘學會歡宴格賴、明珠兩位佛爺的好日子。六時二十分,師父、師兄一行抵達加寧川菜館,三十分格賴、明珠兩位佛爺惠然而至,大家起坐迎迓入座。座中相陪的,除了師父外,還有會長李福衡、秘書郭文添、永遠董事高大添和眷屬、許岑淑貞女士及郭秉翔先生夫人等等。

兩佛爺,個子高,法相清秀,格賴佛爺一襲黃色喇嘛服,戴黑邊眼鏡,英華內歛;明珠佛爺,外穿淺紅色絲絨上裝,結領帶,與大家侃侃而談。

筵席中巡,明珠佛爺站起來講話,他代表格賴佛爺謝謝金剛乘學會的盛宴,並勉勵我們多做佛事,弘法利生。並說多謝金剛乘學會的供養,要將給他的供養回供金剛乘學會。這時,師父起坐致答,謂佛爺惠臨,本會實增榮寵,所奉果儀皆係同人發心供養,萬望佛爺不嫌。又謂台灣金剛乘學會台北、台中、高雄三地,尚望佛爺時加賜教。並謂從前格賴佛爺印度前來,係由本會發起歡迎,其後更得明珠佛爺度語釋譯「西藏古代佛教史」,彼此友誼,和合無間,更望今後繼此前緣,使法幢遍豎。

最後吃過甜食,我們和佛爺席前合照,以留紀念,多結勝緣,而後歡送回館休息。

這次歡宴,只是兩位佛爺香港弘法之一小插曲,但在我心中,卻留下很深的憶念。